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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过一场大火。
方时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他要实质的投靠,而非嘴上说说而已。
王爷此次若是能帮末将渡过此难,末将自当任王爷调遣。方时镜说话的时候是抱着拳的。
沈牧亭却笑了,他端起温度适中的茶盏,别了别茶沫,方将军莫不是忘了,你本就受王爷统管,何来调遣之言?难道方将军从前一直不曾从王爷调令?
听闻此言,方时镜对沈牧亭多了一种认知,这人通透得很,也惯会套话,他虽不曾忤逆犯上,但自王爷回京后他在边疆一直恪守本分。
未曾,末将对盛宣之忠天地可鉴。
盛宣之忠。沈牧亭轻飘飘地睨了方时镜一眼,他言盛宣之忠,并非任何一个人,可现今他愿意在国忠之下,退与战王。
右相是何意?沈牧亭道:你可知,单你,并不能代表右相。
方时镜最怕的就是拉自己的爹下水,可来之前,他爹已经明了意,这场战,他爹为重臣,是怎么也做不到独善其身的。
我之意,便为我爹之意。方时镜抬眼看向沈牧亭,这一看他发现沈牧亭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之外,那双眼睛乖顺中却带着狡黠,嘴角始终勾着,不曾透露分毫情绪。这种人方时镜没见过,皇上的眼神都能透出些许想法来,这个人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,你根本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。
伏琴庆幸方时镜的识时务,不过他没表现出来,方时镜这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在军中威信是有,却不适于朝堂争纷。
那么为表诚意,是不是应该献上你手中兵符。方时镜手里的那支军是月烛溟回京时给他的,现今却隐隐有脱落之势,月烛溟信得过方时镜,沈牧亭却不信。
空头白话谁都会说,所以,沈牧亭只相信攥在手里的。
方时镜似乎早已料到这一点,毫不犹豫地将兵符拿给了沈牧亭,伏琴伸手去接的。
盛宣的兵符统共四枚,其中三枚在月烛溟手里,方时镜手上是最后一枚。
那就不送将军了!沈牧亭依旧疏离。
方时镜沉凝了一下,抱拳道:望沈公子言而有信。
沈牧亭微微颔首。
方时镜离开了牵丝坊,却又有另一个人进了沈牧亭所在的包厢。
多日不见,如何了?沈牧亭的手指轻轻叩着杯壁,江瑾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,他朝沈牧亭递上几张录纸,上面写的全是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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